哲学家,艺术评论家,艺术家,媒介理论家鲍里斯•格罗伊斯在《时代的同志》里提到:“21世纪初,艺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即不仅仅是大批量消费艺术,而且大批量生产的时代。当代艺术在今天成为了一种大众文化实践。”
在历史上,许多艺术家以抗议回应工业革命,这意味着回归大自然的生活,植物形状的装饰图案和古希腊式样的模仿。与此相反,俄罗斯未来主义和至上派却欢迎工业新世界的到来,并要求消除一切和旧艺术有关的方面。俄罗斯先锋派要求对艺术进行彻底的简化,清除任何非本来的,也就是文化和艺术上层建筑。艺术作为一个独立的职业应该被废除。
新社会的构成主义者们认为:所有艺术家应该“入工厂,在那里才有真实的生命。”艺术同时也将为构筑新社会而服务。因此,传统提供愉悦经验的艺术概念必须被抛弃;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生产和工业,这与新社会和新政治秩序是密不可分的。
列宁的不朽形象在他离世后立即出现在苏维埃文化中。当然,艺术家们在列宁在世时也画过他的肖像。在这些肖像上,他看起来像一个普通公民,或像杰出的政治家。这都不适合列宁作为世界工人阶级领袖的超人形象,最重要的是,这不适合一个死后还活着的人的形象。列宁离世后,苏联艺术面临着如何描绘“列宁永远活着,列宁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挑战。
卡西米尔•马列维奇问道: ”谁能完成列宁的肖像?作为诗人的画家。哪种内心的形象合适作为模特?”
在《关于摄影》中齐格弗里德•克拉考尔表达了照片是一种“恶魔”的遗忘工具的观点。这并不是说照片不能完整地描绘出来对象,而是记忆进行非背景化和再背景化的机器。照片中掺杂了太多与时间有关的偶然性出现的东西。因此,照片不足以传达“列宁永远活着”,“列宁永远和你在一起”这种永恒性的能力。但俄罗斯先锋派艺术家相信他们拥有这种能力。
为了形象化这一宣称,需要将列宁的形象再背景化,而不是为他创造一个单独的,非历史的空间。这空间代表死亡。这种再背景化在苏联艺术中以不同的方式来进行
显而易见,列宁的半身像完全是反心理的。制作它的艺术家完全削弱了列宁形象的所有心理特征。目的是保证在可识别的情况下尽量削弱列宁形象的时间特征。观众应该在此时此地“认出”列宁,而不是看到在过去的任何特定情况下的列宁。因此,雕塑家避免采取任何能够“主观”呈现列宁形象的“创造性”的姿态。因此列宁的形象完全非背景化、无名化了,比任何照片都更匿名。换句话说,列宁的绘画和雕塑形象使他的形象变得比照片更唯物。这就是为什么克卢齐斯用了列宁的半身像而不是他的照片。可以说,苏联时期艺术中使用的列宁肖像、半身像和纪念碑,包括苏联时期的电影,比这些照片更多地表明了列宁的形象。
正是因为列宁成了半身像,他才成了一件艺术品。换句话说,他永远活着,因为他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再背景化,同时担任引导和领导角色。这些所谓的列宁的“次级”图像显示了列宁在整个苏联时期存在于整个苏联空间的特点。苏联成为一个至少在画上或雕塑上可以遇见列宁的地方。
事实上,列宁离世后,他的绘画和雕塑形象变成了一个新的产业。这些图像的生产变成了一个工业,按照既定的、正式批准的样品大量制作。
对于打工人的审美和艺术消遣,也许本雅明在《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一书中早已给我们揭示了答案。
艺术家现在的命运被流量所掌握,而流量控制在少数空前庞大的公司或平台之中。列宁在20世纪初,曾经断言了这种寡头出现后的必然发展。我们现在可以看到:几个公司,例如谷歌或脸书公司,掌握着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经济和政治权力。它们现在决定了互联网上竞争的艺术家们的命运。但按照历史经验,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为未来孕育一个新的普世的政治和艺术项目的先决条件可能已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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